毕竟曲怜容生了两个没用的东西,一个这么多年都还是侍卫,一个就算做了后宫女官,也是名声败坏,嫁不出去的!
只要纯儿争气,她还能东山再起!
傅如纯亲手喂唐碧琴喝完药,走出睡房,便见傅如欢面色不虞地站在门口。
“姐姐!纯儿好想你啊!”傅如纯走上去拉傅如欢的手。
傅如欢看着傅如纯,心底升上来一股嫉妒。
娘说纯儿是唯一的指望了,那她呢?
自从她被付光宗轻薄,名声扫地,娘就再也没有重视过她!
“纯儿回来了。”
曲怜容微笑着走入小院,“听说你被送去念书了,最近过得可好?若缺什么,可要跟母亲说。”
“多谢母亲关心,纯儿什么都不缺。”傅如纯的嗓音清脆,屈膝轻盈地行了一礼。
傅如欢翻了个白眼:“假惺惺地做给谁看?”
“姐姐……”傅如纯拉了拉她的衣袖,示意她谨言慎行。
现在已经不是几个月前了,娘亲失势,她们面对的可是手握管家权的正室嫡母。
曲怜容微微一笑:“欢儿这脾气也该约束一番了,来人啊,把大小姐带去祠堂,跪着思过,什么时候学会尊母识礼,什么时候再放出来。”
两名粗使嬷嬷上前。
“你敢!放开我!”傅如欢奋力挣扎,“娘亲救我啊!”
上回打手心,并未叫傅如欢长记性。
或者说,是傅如欢自己不肯相信。
从她诞生开始,爹爹就偏爱娘亲,更爱屋及乌偏爱她,她从来没把嫡母放在眼里过。
后来她更是认为曲怜容和傅如枝,是她手中的玩具,想掐死便能掐死。
如今这个境地,让她怎么接受?
傅如纯张了张嘴唇,望着曲怜容又行一礼,忧心道:“还请母亲多给姐姐一点时间,姐姐只是心情不好,她心里是很尊重母亲的。”
“好。”
曲怜容微笑着点头,目光长久地凝聚在傅如纯的脸上,柔和而探究。
“纯儿还有功课没有完成,就先回去了,请母亲照顾好自己。”傅如纯回以笑容,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,甜美似蜜。
“夫人,我听说三小姐去上学的地方,是几个落魄的世族夫人建立的,专收出身不高又有灵气的姑娘。”
旁边的侍女说道,“她们不仅教授琴棋书画,还教授贵族礼仪与处世之道。”
说白了,就是教她们如何包装自己,好攀上个高枝。
世族夫人们虽落魄了,曾经也是交际场上的明珠,深谙明里暗里的规矩,足够这些青涩的小姑娘学好几年了。
曲怜容幽幽转动佛珠:“纯儿学得不错。”
不得不说,唐碧琴挺会利用女儿的。
一武一文,一动一静。
但凡押对一个宝,钓个金龟婿,唐碧琴的后半生就不愁了。
侍女叹息道:“可惜了我们的二小姐,要是没出意外,可是能甩其他小姐十条街的,哪里还能落到唐姨娘做美梦?”
曲怜容微笑:“倒也未必。”
“您是指二小姐被太子殿下青睐一事吗?”侍女道,“也是,二小姐即便只做个侍妾,未来也能成为皇妃娘娘。”
曲怜容笑而不语,不赞同侍女的话,也没有反驳。
翌日。
傅如枝又早早地去到皇宫当差。
白舒是后宫里最受宠的女人,皇帝自然经常来沉璧宫。
这天,魏政刚踏进院中,便注意到沉璧宫多了个清秀女气的侍卫,走近看,才发现是一名女侍卫。
“陛下。”白舒翩然而来,眉眼尽染温柔。
“舒儿宫里怎么多了个女侍卫?这样稀奇的事,舒儿竟没有跟朕说。”魏政拉住白舒的手,侧目看向凌霜。
白舒轻笑:“还不是怕陛下见到了,要与臣妾横刀夺爱。”
“你啊。”魏政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这女侍卫的武功如何?不会是花架子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白舒笃定一笑,“陛下尽管派出您的所有御前侍卫,臣妾保证,凌霜即便不能赢,也必不会落下风。”
“哦?”魏政来了兴致,挥手唤来贴身大太监,“叫几个御前侍卫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大太监佝偻着身子,谄媚地点头。
乐瑶替凌霜紧张起来:“御前侍卫很厉害吧?”
“只是切磋而已。”凌霜捏了一下乐瑶的肩膀,算是安慰她,便踱步走上前去。
一刻钟前,宁贵妃便让珠絮来传话,让她站到沉璧宫门口的大道上去。
她明白贵妃嘴上说着怕横刀夺爱,实则在给她提供机会。
即便她很安于现状。
可她也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