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如此,魏菱宜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,气恼地冷哼:“以后你就要日日出入皇宫了,你给本公主等着吧,有你的好日子过。”
说罢,魏菱宜便用力拂袖,风风火火地踏入沉璧宫。
傅如枝淡淡敛眸。
她很想对魏菱宜说,何必如此看她不顺眼呢?她们的出身天差地别,未来的路更是南辕北辙,无须互相针对。
若魏菱宜真看上了谢青禹,应该把心思放到他身上去才对。
可谁让她跟谢青禹是合作伙伴呢。
就不给谢青禹添麻烦了。
“小姐!”
乐瑶和凌霜见她出来,立马上前帮她推轮椅。
“小姐,以后你在宫里当差,我们是不是不能跟着你了?”乐瑶皱着小脸。
话音落下。
傅如枝略微出神。
因为她方才猛然发觉,乐瑶和宁贵妃有些神似。
她们都属于温和可亲的相貌,五官本不相同,但神情极为相似。
最重要的是,乐瑶有三分像皇帝。
倒是魏菱宜,不像皇帝也不像宁贵妃,尤其是跋扈的性格,与那二位都不像。
难道……
乐瑶低下头:“小姐?您怎么了?哪儿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。”傅如枝笑着摇摇头,“放心吧,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跟着我的。”
后宫很危险,她本不想带着她们。
可她们一个可能是流落民间的公主,一个贵人是皇帝,又怎能不入宫呢?
“太好了!”
乐瑶很是开心,趁周围无人,好奇地观察皇宫。
不知为何,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牵引着她,让她一定要留在皇宫中。
凌霜侧眸看着乐瑶,唇角微微上扬。
她不喜欢如巨大牢笼的皇宫,但乐瑶和小姐在,她当然要保护她们。
像乐瑶所说的,她们不可分割。
待傅如枝走出后宫的范围,便见傅林风在宫道一侧等她。
傅林风穿着御前侍卫的服饰,是少数能够带佩剑见皇帝的人。
从远处看,劲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,长身玉立,宽阔的肩膀如幼时一般,带给傅如枝安全感。
可当她走近,便看清了他眼里的愤懑和失望。
傅林风急切地上前几步:“若若,你怎么跟陛下说要做女官?你一个……你身子这么弱,要是照顾不好自己,我和娘都会担心的!”
他嘴上说着担心,语气却更像是在责难,责难她自私自利,不顾他的前程。
这种不对劲,就连凌霜和乐瑶都发现了。
“我缠绵病榻五年,如今终于找到了想做的事,哥哥不为我高兴吗?”
傅如枝笑意盈盈地看着傅林风,正如在风和日丽的春天,拂过的料峭寒风。
听她这么说,傅林风一点也笑不出来:“若若,你还小,不懂后宫险恶。你要是让陛下封赏我一官半职,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啊。”
他的算盘珠子响得附属国都能听到了。
“难道哥哥想把我一直关在家里吗?”傅如枝在问这句话时,眸光锐利得可怕,让傅林风无所遁形。
因为她说得对,他就是想把她关在家里,做天生体弱的桑儿的血包。
傅林风掩饰般地叹气:“若若,哥哥也是为了你好。你可千万别受了苦,来找哥哥哭鼻子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傅如枝弯了弯唇角,示意乐瑶推她离开。
此时傅如枝请求皇帝做宫中女官一事,已经传遍了京都。
许多人都说,洗尽铅华的傅如枝又杀回来了。
唐碧琴听说了这个消息,情绪激动,登时晕了过去。
傅如欢无能狂怒,不停在房中砸东西。
含芷微惊,瞧了瞧曲怜容的表情:“没想到若若还是个有主意的姑娘呢。”
曲怜容似乎沉思了一下,旋即笑道:“我之前便跟你说过,若若自小就是个有抱负有头脑的孩子。”
“干娘不怪她吗?”含芷道,“她要是为老爷求个恩典,老爷可就能平步青云了。”
她之所以这么问,只因为她自己便如此想。
一个宫中女官有什么用?傅如枝又是个无权无势的残废,怕是做不了几天。
若是傅如枝能为老爷着想,那整个傅家可就不同了!
曲怜容摇了摇头:“事情已成定局,责怪又有什么用呢?随她去吧。”
傍晚。
傅和仕回府,自然又是责难了傅如枝一番。
乐瑶很是替小姐不平。
小姐去找诸葛神医的时候,他们一个个泼冷水,一点忙也没帮上。
反倒在分享胜利果实时,个个急头白脸的,也不知是谁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