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砚连忙为外孙拍背顺气:“别激动别激动,外公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萧无渊明白外公已经洞悉一切,便说道:“别告诉她。”
“这……”
诸葛砚面露犹豫,“无渊,心悦一女子是很正常的事,你为何如此胆怯?”
为何?
萧无渊垂下墨色长睫,敛去眸中神色。
因为害怕。
害怕她不喜,害怕她离他而去。
更因为她是他心头不可触及的光。
他只要看着她平安顺遂,万事胜意便好。
“好好好,外公不说这事儿了。你还小,以后有的是时间。”诸葛砚慈祥地拍了拍外孙的肩膀。
翌日。
傅如枝离开药仙谷时,对诸葛砚道:“老先生,我有个不情之请……”
“好,路上注意安全,我稍后便启程去京都。”诸葛砚笑吟吟地点头。
与上次离开玄武宗一样,萧无渊说不出道别的话,只是站在高处,目送她离去。
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苍翠的山林,他都久久不离。
傅如枝又一次策马飞奔,在下午时分抵达了京都。
她飞速换了衣服,潜入傅府后宅。
“傅如枝”已经病了两天,曲怜容昨晚守了半夜,刚回去歇息,此时的房中空无一人。
乐瑶和凌霜坐在外面的台阶上,脸上都带着哀愁。
忽然。
“吱呀——”
身后的门被推开,两人诧异地回首,竟看到傅如枝朝她们莞尔一笑:“我回来了。”
她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无须任何解释,只这一句话大家便都明白了。
凌霜猜对了,床上那个不是小姐,真正的小姐回来了,面上不再是凄惨的病容。
“天呐!你好聪明,小姐真的回来了!”乐瑶欣喜不已,一把抱住凌霜。
凌霜愣住。
傅如枝的笑意更深。
听说傅如枝康复,曲怜容立即前来看望,还给她端来了补身的汤药。
傅如欢快气死了,不是说傅如枝要病死了吗?怎么又活了过来?
当真是帝凰之命不死之身吗?哼,她看是祸害遗千年才对!
“欢儿,娘不太舒服,扶娘回去吧……”
身旁的唐碧琴刚出来散步,吹了点微凉的春风,便头晕目眩起来,面色也隐约泛白。
傅如欢皱起眉头:“娘,弟弟怎么回事啊,怎么总让您这么不舒服?”
“不要胡说,娘只是孕期体弱,是正常的。”唐碧琴冷声纠正,将手搭在女儿的腕上,扶着腰小心翼翼的返回。
含芷遥遥望着这边,吩咐下人把老爷如何宠爱她的细节,“不经意”地透露给唐碧琴。
下药不成,那就气死唐碧琴,看她能支撑多久。
另一边。
傅林风听说傅如枝醒了,寻到空档便赶来傅府看望。
在看到傅如枝一丝虚弱也没有时,眼里闪过了不易察觉的失望。
毕竟每次夺运,若若都会大病一场,卧床很久。
在这个期间,桑儿会日渐面色红润。
若若这次没有缠绵病榻,不知会不会影响桑儿生产。
想到这里。
傅林风又想到,姚桑吃了几副傅如枝开的药,许多大夫都说她很康健,定会平安生产,便又放心多了。
“若若,你终于醒了,我和你嫂嫂可担心你了,特意带来了上好的人参给你补身子。”傅林风把盒子打开给傅如枝看。
曲怜容嗔怪道:“若若没事了,这么好的人参你该留给桑儿补身子啊。”
“桑儿用不上,她最近孕期吃得多,都胖了不少。”傅林风说到这里,唇角的笑格外温情。
傅如枝微笑着看着他表演,没有说话。
曲怜容说:“对了,听说最近陛下龙体有恙,每天有不少大夫进出皇宫,你可要小心些。”
“您就放心吧,皇宫看守森严,陛下不会有事。就是不知道谁能把诸葛砚请来,快些治愈陛下,也免得朝廷动荡,人心惶惶了。”傅林风道。
近日,太子殿下和几位王爷可是挖空心思,争抢着去请诸葛神医出山。
陛下从未病得这样重,皇子们都盼着能因此得到陛下的宠信,一步登天。
不过听说最近江湖很是不太平,药仙谷挤满了江湖人,朝廷里的人都找不到下脚的地儿。
傅如枝微垂着头,看似在漫不经心地听他们谈话,实则在操纵命盘。
她把傅林风所夺的凌霜的灵煞,全部还回。
门外的凌霜精神微震,鬼使神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,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就在这时。
一名小